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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怜芳宫怎么了？陵王怎么了？”

沈芜皱眉，“这是昨日的事？”

沈芜深吸了口气，“今日又发生了什么？”

褚灵姝却是避而不答，轻声问道：“阿芜，你喜欢陵王吗？”

“阿芜，不是我非要拦着你，你可知，昨日陛下给陵王送礼赔罪，送的是什么？”

“你……是何意？”

“你与我讲的刘家的那件事，远不足以将你自己搭进去，”褚灵姝道：“以身相许是我的玩笑话，莫要当真，女子的感情要托付给值得的人，不能因为区区小恩，就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都搭进去，阿芜，你不该这样，明白吗？”

她哀求沈芜：“咱们离他远些好不好？你不想嫁给太子，我可以帮你想办法，谢卿昀不是要回来了？他从小就喜欢你，又是大将军的门生，前途无量，知根知底，我让他娶你，好不好？嫁给谁都好，就是别再提什么以身相许了，好不好？”

怎会如此呢……

**

吱呀——

……

嘭！啪嚓——

“殿下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陵王殿下？”

方才还生龙活虎地砸酒坛子，这一眨眼功夫，人就睡了？

双目呆滞地望着满地狼藉，用眼睛去拼凑、数数，一坛，两坛……

虽然她已经习惯了在他睡觉的时候跑到他枕边游荡，但那毕竟是前世还是魂体的时候，那会她看得到他，但他却不知道屋里还有她这只鬼在，可此时……

“！！”

“……对不起！！”

沈芜深吸了口气，声音颤抖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！”

当啷——

“证明什么？”

“殿下喝了多少啊？”

沈芜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，“你醉了还能数清楚啊？”

所以他方才在数什么？

不是在数酒坛，而是在数伤口吗？

陆无昭有点慌了，“不对，还差五坛……我要十坛，他说搬不动，先给我一半，他竟然糊弄我！我得去找他……”

“孟五……孟五！”陆无昭撑着身子往外挪，他的轮椅就放在床边，他伸手去抓扶手，手伸到空中，他又停住，“不行，不能叫他进来……不能让别人看到我这样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沈芜问：“为何一定要喝？”

“你在生气吗？因为喝不到酒？”

她前世过世，他也曾独自饮酒，那时是在借酒消愁吗？

陆无昭垂着眼睛，有些不解地问道：“沈芜，为何有些人死得很容易，有的人却求而不得呢？”

沈芜打量着他的身体，“你杀一个人，便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个刀痕吗……你伤在……”

“送上门来的人，是活不成的，有人盯着……盯着……”

因为不甘心，还是放不下什么？亦或是不敢？

为什么不干脆划破脉搏呢？为何还要羡慕那些“罪奴”？

他心里究竟埋了多深的伤痛，才会变成这样？

空气突然变得暧昧燥热，男人低醇的嗓音在头顶响起：

他是在心疼了吧？

她堂堂辅国大将军之女，自是要明媒正娶，怎可如此随便？！

沈芜惊慌地往后退，“殿下！殿下不可！”

虽然她已决定将自己以身相许给这个男人，作为报恩，但这……还是太快了些！

“你要干什么！”

沈芜顿时两眼含了热泪，带了哭腔，“殿下……你放开……”

沈芜的脸滚烫，她彻底慌了，眼底漫上哀求，胆怯地看着他，“陆无昭……”

沈芜终于绷不住了，“陆无昭！”

露在外面的地方都上好药了，剩下的便是唯一的遮掩……

陆无昭终于停下来动作，将药盒盖了回去，他似是有些烦躁，可问出口的话却十分温柔：

“弄疼你了？”

“不疼，为何哭？”

为何还在哭？

她若是因他留下了什么印记，叫他该如何是好？

面庞线条绷紧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，他有些懊恼：“女孩子，还是莫要留下疤痕才好，这药是西域进贡的，因为时常受伤，皇兄赏给了我，它很好用，所以我才……”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是身上哪里痛吗？”

沈芜浅浅地吸了口气，有些羞赧地抿了下唇，大滴的泪珠沾湿了陆无昭的衣领，她红着脸，小声说：

“殿下……”

“那……为何哭？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无奖竞猜，殿下会断片吗？

——

ps：明天白天还有更新！写完就发！